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刘寅炎已经是七十岁的老头了,我的拳头已经招呼在了他的脸上。
刘寅炎靠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我。片刻,他才开口说道:“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这辈子我只做过这么一件坏事!你知道东兴市有多少人要靠我来养,你知道我的基金会救助了多少尿毒症孩子?如果没有我,那些人的下场和任天的女儿一样!”
生命是可以衡量的么?难道说一百个人的生命就比一个人的生命更高贵么?我不否认刘寅炎的确帮助了很多人,刘寅炎的基金会救助了很多可能会失去自己生命的人。可在三十五年前,有一条人命因他而死。
“这件事情结束后,你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我看着刘寅炎,淡淡的说道。
刘寅炎看着我,表情先是疑惑,然后嘴角咧了开来,他哈哈笑了起来,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我之所以让所有人都离开,只剩下我们两个,你认为是因为什么?干了几十年的风投,你以为我会不懂么?”
他缓缓的抚摸着自己的那根拐棍:“就是因为我知道,单凭你一个人的口供,根本称不上是什么证据。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死了,现在只有我和你知道,你觉得你还能找到什么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