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缪三郎看着后者那悠悠醒转回神的双眸,略有不可思议在眼底浮掠。
看他脚底板那厚厚的一层水泡,外加身上的渗人伤势。
说实话,江子白把这人捡上马车的时候,他都以为前者是不是在路边捡了一具尸体要给大家伙打牙祭。
“别乱说话,莫要吓着人家。”
不知何时,江子白已然走进车厢里,他把张道陵换了出去。
而缪三郎此时见他进来,也颇为熟络的替前者揭纱布换药。
不时,有鲜血从伤口渗出,不过相比起最初那乌黑如墨的瘀血,眼下他的情况,要好上许多。
滁州那一发攻城箭矢的威力还是有些太大了,凭他身为武者的卓越恢复力,至今也没叫伤势好上多少。
也幸亏当时箭矢在发射前通体淬过火,并无铁锈残余。
至少,江子白不必担心感染破伤风。
“别乱动,今日的药是在麦城抓的上好血红花,虽说敷上去有点痛,但消杀止血,那是一等一的好!”
像是在实行什么狂热的祭拜仪式,缪三郎的双眼顿时变得狰狞又兴奋,他的手掌瞬息百动,快若虚影。
随后,数列银针整整齐齐的扎在江子白受伤的那边大臂上。
不消几时,一张早被缪三郎制好的药膏贴上后者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