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疤,”吉尼斯用嘶哑的声音说,“我见过很多次。查理刚到电车公司上班,我们还没有被调到穿城电车上工作时,他就给我看过这道疤。他告诉我,那是很多年前的一场事故造成的。”
萨姆将尸体的袜子脱掉,把触目惊心的伤疤全部暴露出来。这道伤疤,从脚踝上方一点点一直延伸到膝盖下方,中间在小腿上绕了个弯。“你确定这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道伤疤?”萨姆问。
“是同一道伤疤,没错。”吉尼斯气息虚弱地答道。
“好了,吉尼斯,你可以走了。”萨姆站起身,拍了拍膝上的尘土,“该你了,希克斯。关于今晚伍德的行踪,你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吗?”
精瘦结实的老渡船工人点点头:“当然有,长官。我和查理很熟——他几乎每天晚上都搭渡船回家,总会停下来同我说两句。今天晚上,十点半左右,查理来到渡口等候室,和往常一样同我聊天。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有点紧张。我们只是东拉西扯了一会儿。”
“时间确定吗——十点半?”
“当然确定。我必须密切注意时间——渡船都得按时出发,长官。”
“你们谈了些什么?”
“呃——”希克斯咂了咂皮革一样的嘴唇,说,“我们聊了下。他拿着手提包,我就问他,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留在城里过夜了——你知道,有时候他会留在城里过夜,随身带些干净衣服——但他告诉我没有,这只是他今天不上班的时候买的二手包,原来那个手提包的提手坏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