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战局有变……”
萧言锦摇摇头,往灯草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口气淡然,“没旁的事,想媳妇了,来看看。”
崔离,“……”
“冷锋没跟来?”
“没有。”
“亲卫呢?”
“在潭州。”
“陈虎……就这么让主帅孤身上路?”
“他不知道。”
“……”
“本王谁也没说,留下一封信走了。”
崔离,“……”
这不胡闹么?
萧言锦也觉得自己有点胡闹。循规蹈矩这么多年,头一次为了私心,这么的不管不顾。迫切想要见到灯草的心,一刻也耐不住,于是他留下一封信跑了。
那是种什么心情呢,激动,雀跃,畅快,他像个情窦初开的愣小子,轰轰烈烈的为爱奔来了。
崔离有些无语,“以陈虎的性子,知道主帅偷跑,定是炸了!”
萧言锦笑而不语,目光温柔的看着灯草。
温容端起酒杯,“言锦兄,我敬你一杯,敬你是条汉子,这么冷的天,奔波数千里,就为了和灯草一起过年。我自问没你这般勇气。”
他一改平日里的嬉笑,真心诚意的捧上酒杯,“我先干为敬。”
萧言锦端起杯,一口干了。又把酒倒上,朝他和崔离说道,“我也敬你们,关照王妃这么久,多谢。”
崔离诚惶诚恐,连连躬身,“不敢当,不敢当,也没关照什么,王妃样样都不甘于人后,样样都是拔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