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大惊道:“三伯,不可呀!”
“靠岸?”
“那咱的船?满船的财货?”
“这可是我们主脉,好几年的辛苦所得呀!”
“怎么损失得起?”
沈忠儒老泪纵横,他心里比沈重还清楚。
可那又如何呢?
强闯?
人家不要你的船,就一通火箭齐射。
就足以把咱们烧个精光了。
看人家封锁河面的架势,二三百艘小船总有吧?
那就是好几千人啊。
咱们怎么打得过?
沈家船队有三十四艘大船,护卫才五百,还都是没打过仗的。
怎们跟穷凶极恶的贼匪抗衡?
你总不能指望,几百船夫也帮着打吧?
找死也不带这样的。
“发信号,所有船只靠东岸。”
“人走,船、货留下!”
其他船只早就降了半帆,眼巴巴地等着三爷命令呢。
大伙儿都看到了下游密密麻麻的贼寇小船。
谁也不想冒着火箭烧船的风险去闯阵。
哪怕是船上的护卫,都没有拼死一搏的勇气。
大家每个月才拿多少钱粮?
命只有一条。
明知不可为却偏上虎山行?
脑子还正常么?
信号一下,所有大船呼啦啦转向,纷纷靠向东岸。
搞得贼寇大军都傻眼了。
吓唬吓唬就成功了?
船只靠岸,再想开动起来就难了。
帆船准备时间不少,很多人都懂这个道理。
杨成良喜出望外地喝道。
“传令咱们的船只,逼上去。”
“没有反抗,不许烧船。”
“迫降!”
西岸黄旗挥舞,传令兵纵马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