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贵人与如茵忙起身告辞,两人静静地退了出来,舒贵人见堂妹一身诰命服,不禁笑:“真是难为你能把这个色儿的衣裳都穿得那么好看,从前瞧见额娘穿,都不明白天家人是怎么想的。”
如茵摸了摸身上的袍子,她十分珍惜,这是她嫁给傅恒的象征,傅恒说往后随着他升官晋爵,补服上图案还会有所变化,她自然盼着傅恒好,但只要能平平安安守着那小家小院,就算一辈子穿这样的衣裳,她也很满足。
“富察府富丽堂皇,外宅必然也是奢华至极的,你和傅恒能出去单过,虽然不合礼教,可你心里一定乐坏了吧?”舒贵人心里酸溜溜,嘴上说出来的话,也忍不住地酸了。
同一屋檐下十来年的姐妹,如茵很了解舒贵人的性子,她心里藏不住事儿,又因打小没有如茵漂亮,反而变得更骄傲一些,只是这些年长大了言行上有所克制,如今走上了两条完全岔开的道路,也不知前路是怎样的光景,单单看眼下的境遇,如茵自己都觉得,她胜过堂姐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