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奴受到了惊吓,说什么都要跟着柳云眠睡。
柳云眠就带着他一起在烧得暖融融的大炕上睡。
“怎么还不睡?”柳云眠侧头笑着看向观音奴。
观音奴睁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一点睡意都没有的模样。
“娘,爹会有事吗?”观音奴小声地问。
“不会。”柳云眠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不会的。你爹那么厉害,而且他身边又带了那么多人;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不会被这些小虾米吓到的。”
“那就好。”
柳云眠看观音奴的神情,觉得自己这苍白的安慰,好像没起作用。
其实她自己现在何尝不担心?
然而她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等待陆辞的消息。
倘若他能够安然无恙归来,一定要告诉他,她其实也很喜欢他。
时间和距离,大概是治愈矫情和迷茫的良方。
分开,让柳云眠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感情。
她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里默默念着,陆辞,你要好好的。
“睡吧。”柳云眠笑着对观音奴道,“说不定,睡一觉醒来,爹已经回来了。”
“嗯。”
观音奴不信,但是他用力点点头。
自欺欺人,是人在受到伤害又无能为力时候对自己的本能保护。
两个人都睡不着,但是都紧闭着眼睛,假装睡着。
后来,观音奴实在是熬不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