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丈夫的鼓励,杨氏鼓足了勇气将厚厚的公文封皮拆开,抽出里面的一纸公文,看了几眼竟喜极而泣。
杜甫也是诧异妻子竟何以哭了?便抢过了那一纸公文,看了几眼也立时愣住了。
他虽然猜到了脱运交运,却料想不到,自己孜孜求官十载有余,苦苦而不可得,不想今日竟唾手而得之。
吏部郎中,从五品上的品秩,比起从前做的那些小官,已经是实实在在的鲤鱼跃龙门了。
在唐朝的官制中,以五品为分水岭,往上便是高级官吏,可以减免所有徭役,五品以下则仍要负担各种徭役,就算有了官身,无法亲自赴役,也要以钱纳役。这种待遇上差别除了有着实实在在的金钱上的便利,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身份地位上的差距。
嘤嘤哭了一阵,杨氏才道:“难道是那位韦君的助力?”
杜甫点点头,又摇摇头,直觉使然,他觉得此事或许与韦济有关,似乎也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