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跪了向下午晒在太阳那段时间这么久,夜飞雪的膝盖再次疼到麻木,承哲这才缓缓地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了一句:“起来吧,记住了,在这里,在朕的面前,你是飞雪,是夜飞雪,而不是什么席花晨。”
夜飞雪浑身战栗着,费尽全身力气,双手撑地,勉强站了起来。方才抬头,便看到他了那骤然逼近的冷峻下颌,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被他打横抱起,细心放在了床上。
“是不是舒服?”承哲的右手轻抚着她的左脸脸颊,神情温和。夜飞雪想避开他的手,却是不敢,紧绷着身子,一动也不动,任由他不停的细细的摩挲着她的面孔。“若真是不舒服了,下次回霅溪馆的时候,就把这个香囊挂在门外。这样,也许会好些。也不会伤了你宫里的人。”
见夜飞雪仍是不言不语,他继续问她,有些急切:“怎么了?中暑了吗?有没有晒伤?”
夜飞雪一下子将脸别开,语气之中既带了怨恨,亦带了些许讽刺:“臣妾皮厚肉糙,一时半会儿,尚未被太后炮制成腊味。”
承哲不说话,一只手捏住她下颔,以更强势的力量,逼迫她转过头去与他对视。夜飞雪被动的抬眼看着他,他望向她的眼眸里,有着无尽的关切温情和专注,可惜,他越是如此,她便越是觉得他虚伪作做,一种寒入骨髓的感觉,甚至令她激令令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