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昇得着信儿的时候比他哭的还凶,捶胸顿足,“天爷爷,我这是得罪谁了,这是得罪谁了呀!”
哭天抹泪不解决问题,哭累了拿过纸笔开始写辞呈……再不辞官归故里,早晚得死!
李胤得到消息要晚一些,当时就把一只玉碗摔了,脸皮火辣辣的,就像让人反复抽了几个大嘴巴似的,“查!给本王查!一查到底!”
从来没有过的咆哮愤怒充斥心扉,药材丢失时都不曾这样,一众下属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暗暗思度此事对夺嫡之争的影响……钟成的份量可不轻。
与靖王府的山呼海啸不同,陇上月的轻歌曼舞就要柔缓的多了。
周复盯着舞台上的佳丽,已经许久没有眨眼了,那是陇上月新晋花魁,叫做唐甜儿,色艺双绝,名气已经远远盖过当日的芸熙……这才多久时间。
“别看了。”扈云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今天我可没带钱,陇上月也换了主人,多半也不能让你如愿。”
周复拿起一个核桃掰开,抠出果仁丢嘴里,“你请我来不就是看女人的,怎么多瞧两眼你倒不乐意了。”
扈云打他手里抢走一半核桃,“我什么时候那么庸俗了?”
“一直都是。”周复道。
“呸!少诋毁我。”扈云啐他一口,“想不想知道这里的新东家是谁?”
周复摇头,“他是能白送我姑娘,还是能白送我股份?”
“忒俗……做人不能太利己,迟早吃大亏。”扈云批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