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做不仅可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也好尽快摆脱因为提起武剑锋时所引起的某种不悦之意,但是他在言语间仍然不可避免地充满了浓厚的个人感情色彩,这与他的职业素养似乎有些背道而驰,显得他不大光明磊落,即一旦他动了感情也容易在背后糟蹋人。
“嗯,可能大多数人在主政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吧,就是既有功也有过,功过总起来说差不多,所以叫旁人人很难评说。”马开江徐徐地议论道。
他感觉自己嘴里吐出来的这番话就其效果来讲还是蛮可以的,当中连一根小小的能够稍微刺激到喉咙都软刺也没有,就像淡水湖里产的黑鱼和大海里出的鲅鱼一样好吃,前者可以用来做鱼片汤,后者可以用来做水饺馅,完全不用担心吃的时候被鱼刺扎着娇嫩的嗓子。
“比如说他以前当副市长的时候,说实话他离市里一二把手的位置还远着呢,正常情况下得轮好几回才能轮到他当家,结果有一回就竟然敢直接和市长拍桌子叫板,并当场吵起来,真是恶得要命,愣得不叫人招,牛得不可一世,怎么说也算是个相当厉害的人物了。”马建堂随即举了个十分生动和罕见的例子来证明自己的观点。
他在脑海里就像过电影一样又把一些与吴剑锋这位老同志相关的陈年旧事翻来覆去地想了若干遍也不止,而并没有对马开江刚才的议论说什么,因为他一直都强烈地认为任何时候开源远比节流更重要,亦即抓紧时间把今天的核心话题往深处带远比逮着一个不怎么重要的细节反复纠缠更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