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荣嫔听到“勤政殿”三个字,已经不可置信地咬碎一口银牙,再往后听到宋晏礼平铺直叙的嘲讽,更惶恐不安地连连摇手。
“宋……宋大人误会了,我与时妹妹从前便有旧交情,今日来……也是来贺时妹妹,柳暗花明又一村,进了这冷宫,竟也有出头之日……”
荣嫔扶着小宫女的手已因为愤怒微微颤抖,话是场面话,语气却恨不能将时宜生吞活剥。
宋晏礼眼睑往下一沉,瞥了眼宫女手里的刑具,从喉咙里发出两声意味不明的笑,状似不解地转过头去看到荣嫔。
他打量的眼神将荣嫔看的心虚,在她的心虚里,宋晏礼认真地点头,“想来是有交情在的,只瞧二位与众不同的眉骨,便能看得出了。”
时宜伤了荣嫔的眉骨处,痂痕蜿蜒。
“你!”荣嫔抓着小宫女的手,气得一张脸涨红。
“我同荣嫔娘娘可没有什么交情。”时宜弯弯唇,这时才真正抬头看了宋晏礼一眼,不巧正和他的眼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