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而好奇起顾宥均当年失踪的事情:“我其实有看到你上那档寻亲节目的片段,很难想象你当时和父母爬山走丢后,又被人贩子拐骗到偏远山区的黑砖窑里当苦工的经历。”
顾宥均的视线专注在他的盘子里:“好在都过去了。我当时在黑砖窑受尽虐待和摧残,逃脱后就失去了记忆。后来经过多年看心理医生才逐渐回想起一些小时候的片段。”
一般童年有伤的人,长大后多半会选择逃避过去,上官晏自己就是。但顾宥均却很淡然,不管是在电视节目上,还是在上官晏面前,都有种摊开伤口任人围观的勇气。
上官晏多少有点同病相怜的共情,唏嘘地说:“不管怎么说你算幸运的,最后还能和家人相聚。”
而她和曾经一切的纽带都已断裂。没有亲人会关心她,也没有亲近的朋友,如果非要挤出一个算了解她的人,那也就只有连云舟了。
但他毕竟也不是她能彻底敞开心扉,愿意依托之人,所以在自己大部分的人生中,她就像茫茫大海中的一页孤舟,靠微薄的力量独自前行。
“你说得对,还能找到他们,我算幸运的。”
顾宥均说这话时,眼中透露出几分复杂的情感。上官晏看不穿它表达的是庆幸还是有其他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