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疲惫不堪地看向厉薄谌，“老四，你怨我吗？”
“我不开口，你不也会原谅他们吗，说什么怨不怨。”厉薄谌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那就是怨了！”厉老爷子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疲惫痛苦的神色。
他叹息一声，“我一直以为我给你们打拼好的物质条件，让你们好好享受，就是爱你们，但回头一看，我教育真失败啊！手足相残，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老四，这么多年，你也受了不少委屈，我知道你心中不满，可老二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能不心疼吗？你要怪，就怪我吧！以后我的厉氏，就托付给你，你不要也得要，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了！”
空气寂静，厉薄谌鲜少能从厉老爷子身上感受到温情和亲情的流动。
他抿着唇，没有说话，他不想再气厉老爷子了。
厉老爷子想起外头的洛宁溪，原本还想着要告诉厉薄谌几句，让他远着点，收收心和慕羲音在一起才是正事。
可是一想到洛宁溪这次的贴心举动，又想到到现在慕羲音也没过来探望他一眼，厉老爷子的心冷了些许，终究是没有再开口。
这场谈话自然是以沉默结尾，没多久，厉老爷子就被陈铭和厉建斌带着离开。
“怎么样了？”洛宁溪关心地看向厉薄谌，“你身体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厉建成的事……也只能暂时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