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吻过谁,你呢?”时间应该凝固在这一刻不是吗,为亲吻的美丽而停住;或者是停在青灰色的天空风起云涌的时候;或是在图书馆门口看见摄影少年的微笑的时候. 世界多美啊,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都那么孤独,都有自己的故事,而我们却活得这么冷漠. 当年击败《舞会契约》拿下金棕榈和最佳导演不是偶然. 除了生猛張狂(到mini mic跑出來…)的長鏡頭,導演對每場戲的空間挑選、音景處理(唸詩聲音作成從電視發出來的、畫外的雷鳴彩排火車聲、歌曲),時削時隱至長鏡頭甩手一揮迤邐展開又收得餘韻裊裊的剪接與敘事邏輯,都是匠心獨具呀. 某種綜合老塔、侯孝賢、阿比查邦的Mulholland Dr.式恍然若悟. 〔看了地球後,回想《舞会契约》某種笨拙與蠻勁下的意料之外的可愛,宛如陳永忠唱的〈小茉莉〉,是這部片特別迷人卻又是畢贛意欲排除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