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声音都拔高几分,连名带姓地喊她,“时婳!你是聋了吗?我在和你说话没听见?”
“听见了。”怎么办?他好像越来越气了!为了平息他的怒火,时婳少不得要再稍微撒个小慌,慢声细语道:“我只是在想,二爷喜欢什么?”
“嗯?”他很意外,心中的气忽地一下子,比清风吹得还快,立马就不见了影迹。
她抬起脸,挤出两个小梨涡,水汪汪的眼睛,很清很亮,“上次二爷不是说,让我做鞋袜吗?还不知二爷喜欢什么样式的,是高靴还是重台履?喜欢什么样的绣花?”
陆时侒平淡地吐出两个字:“随便。”
今日,天有些阴沉,嗯,怎么他突然感觉,却很明朗呢?
时婳看着他的背影长出一口气,好似消气了?真是莫名其妙,别人得罪了他,她得拿东西来讨好他,平他的气,这是什么道理?
陆时侒走到内室,招呼时婳,“去拿新的外衫与里衣,我要更衣。”
时婳郁气不平,他这身才穿了几个时辰啊?就换衣裳,就是故意找茬,让她洗!他就见不得她闲一刻!
她不知道是,陆时侒纯粹是受不了身上的气味,方才在老太太处,周一柔与他坐得近,她身上的香气熏得他头昏脑胀,几欲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