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医又点燃了一盏灯,放在床头,光线顿时亮了许多:“你还年轻,现在这么认为,等再老几岁,只怕就改变想法了。”
公蛎不耐烦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薛神医本来正对着小女孩耳后的血瘤查看,听了这话,直起身来,定定地看了公蛎一眼,慢条斯理道:“这话我也曾说过的。你不在意,总有你周围的人在意,他们会觉得你不出息、不长进,会在你的耳边时不时提醒你应该上进,学文的要求个功名,不爱读书的要学一门手艺,你最好能光宗耀祖,若是不能也该积极上进,不能得过且过,只念叨得你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同旁人格格不入。”
薛神医说这些话时语调平和,眼神也没了刚才的猥琐尖利,像是两个相熟的人拉家常一般。公蛎气哼哼道:“我才不管。我爱怎么生活,同他人有什么相干?”
薛神医笑着摇了摇头。公蛎脑子一转,讨好道:“既然你说我像年轻的你,说明我们还算有缘。木魁果我不要了,枯骨花白送你,放了我,行不行?”
薛神医眼里的阴冷瞬间浮现,拿起小刀狠狠朝女孩的胸口刺去,刀尖已经触到她的皮肤,又生生地收住了,看着公蛎,嘿嘿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