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孟宪这辈子最大的滑铁卢,听见肖澹肆无忌惮地戳着他的痛处,脸色由晴转阴。
“年轻人,不该好奇的事,就不要问。”
肖澹又慢悠悠加了一把火:“有家归不得,您和孟汀洲的关系一定很不好。”
“你——”
“孟董,我只是想赌一次,您并不想看到欧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否则,您避开孟汀洲这么久,却还能一眼就知道我是谁。”
孟宪一愣,随机摇头笑了起来,但逐渐笑声减弱,最终变成了苦笑。
“让你失望了,我现在在欧博,一点影响力也没有。我只能提醒你,孟汀洲,我的儿子……不要小瞧他,更不要小瞧他的志向、他的胆量,你还是避其锋芒吧。”
肖澹短暂地沉默了片刻:“我来找您,其实是为了另一件事,江教授夫妇,算是您的朋友吧?”
雨一直下到了两点半左右才淅淅沥沥地转小,万籁俱静,偶尔有豆大的雨滴从高处砸下,发出几声声响。
肖澹跟前的茶已经添了四五回,眼看孟宪的眼底禁不住露出了疲惫之色,他正要启唇。忽然,一个讥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既然来拜访我的父亲,为什么不把我也一起叫上?”
肖澹的神色不见惊慌,施施然站起身看向来人:“孟汀洲,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