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慢慢合上账本,眸光深邃:“你怎么看?”
离殊坐在轮椅上,气势不减:“这件事牵扯到墨家,儿臣应该避嫌。”
皇上冷哼一声:“你倒是自觉。”
“儿臣先是大庆的臣子后才是墨家的女婿。”离殊说的面不改色。
皇上嘴角抽搐,合着父子之情排在翁婿之意后面?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看儿子也一样。
有了媳妇忘了爹。
“别废话,说心里话。”
离殊抬头:“父皇既然要听实话,那儿臣就大胆说两句。”
皇上听到‘大胆’两字,嘴角抽搐,你什么时候不大胆了。
“墨相为人清廉,多年来对大庆鞠躬尽瘁,于公于私,父皇都应该倚重。如今墨相被困黎城,儿臣认为,应该尽快让墨相回京,稳定朝中局势。”
这话听着像是替大庆考虑,可话里话外都袒护墨相。
皇上虽吃味却没到糊涂的地步,他站起身绕过书案,目光落在他的腿上:“你的腿可好些?”
离殊没有隐瞒:“每日有一个时辰可以站起来,千千说想要治好,还需要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