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风敛目在一旁听着,不问不答。
吴循生的冷峻,也没有官架子,对这种客套没多大反应,公事公办道:“宋国公见谅,今日过府是奉圣上之命来查案的。”
“查案?”宋国公诧异,“可是因着我二儿媳的喜乐园中毒之事?不是昨日已经查清楚了?”
吴循不跟他多说,招手叫人把秦淮月带过来,“烦请宋国公辨认一下,可认得此女?”
裴延庆肃着脸观察被押到面前的女子。此时的秦大小姐早已花容失色,不知道是不是在白夜司待了一宿被吓掉了魂儿,面无血色,眼神里带着惶恐,与昔日趾高气昂的大小姐判若两人。
“这……”裴延庆反复辨认,身体一会儿前倾一会儿后仰,“瞧着眼生……老二媳妇,你来帮我看看,你可认得她?”
晏长风心说这老狐狸,戏演得可真是好。
这问题不好回答,如果一语道出她是秦淮月,那假如白夜司以后证实秦淮月诈死后在国公府当姨娘,那她就是知情不报,少不得一个包庇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