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木奎点了点头,率先出了门,十月跟在后头。
路过斩风的时候,十月软着语气说着,“好啦,就算我欠着你的了,好吗?该走啦!”
有的时候,十月总觉得自己跟斩风讲话像在跟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说话一样,你脾气硬气他脾气就跟着更硬气,像是就要拼命地压上你一头才罢休。
倒不像她跟宋木奎相处的时候,处处被照顾,被体贴,相处起来也让人性子都变得温顺了,哪像这个心智未定的人,动不动就阴着张脸,像个三岁没有断奶的娃娃,凡事还得她妥协着去赔错!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十月嘴上可是半点不敢马虎,轻声细语地劝着斩风快跟上去干正事了。
斩风就这样不动声色地看出了十月眼里的不耐,虽然语气放得和煦极了,眼睛里端的是一片讥讽。
他在心里冷笑一声,前几日酝酿下的妥帖一下子消失殆尽,越过十月的脸径直走了出去,迈了几步才又沉着脸转身。
看见十月僵住的脸,眸中的轻蔑神色越发明显,“我未曾让你来哄着我让着我,你也不必再这般的假惺惺地让人作呕!”
十月呆了片刻才恢复了原本跋扈的样子,双手叉着腰,声音刻意学着那些乡下婆子骂街的样子,活脱脱像个不讲道理的小妇人,“你才让人作呕呢,我才懒得再来哄你,爱生气就生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