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那般真诚的目光，柳素不由得于心中讽笑。
他还是这样，便是自己恨一个人，也要冠冕堂皇的找一份说辞，将他对别人的报复拿来做流露深情的道具，物尽其用，一箭双雕。
她如今这份深沉的心思，想来也是要拜李行所赐吧。
“五爷既如此为我，我却不知要拿什么才能回报，这恨与不恨，着实都让我有些不安。”
柳素俯首弯起唇角，笑的似是有些无奈。
见状，李行不由得回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说着，他微微顿了顿，又开口道：“若是，你真的也要为我做些什么，才能安然接受我的好意，不如你替我去大理寺狱探望一下子期吧。”
柳素目光一顿，继而看向李行：“裴大人？”
李行微微颔首，继而又听她问道：“您既担心他，为何不自己去？”
瞧着她疑惑的模样，李行似是轻叹一声：“如今父皇对我已颇有不满，我若公然去大理寺看望他，只怕又会惹出许多闲话来。”
“子期跟了我多年，一向忠心耿耿，此番他深陷狱中，我却束手无策，心里也着实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