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忆秦娥,比他谁都干净、正派……请不要再在我老婆身上打主意了。不要给她泼脏水了!她就是一个给单位卖命的戏虫、戏痴。别再伤害她了!我敢说,她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女人都干净。我首先不配拥有这样好的女人……”
每每想到那一幕,她都会泪奔起来。直到今天仍然如此……
她觉得无论如何都得去看看刘红兵,这是她的前夫。人毕竟是落难了。
在她能下床的第一天,她就让弟弟把她领着,去了一趟刘红兵住的地方。
在他们还没走近那间昏暗的小房时,她就听见里面刘红兵在号叫。像是有人在打他。她弟跟她就加快了脚步。
她弟一下推开了门。果然,是有一个男人,在用鞋底抽打刘红兵的屁股。那屁股,已经瘦得不能叫屁股,而像是两张蔫皮包着的肘关节了。那人一边抽打,还在一边骂:“你是不是个畜生?你是不是个畜生?刚打整完,又拉一床,你死去吧你。”见有人来,那人才扔下鞋,把被子给刘红兵盖上了。她弟问:“你为啥打人?”那人说:“沟子没收管,一天打整四五回,还都是稀屎涝。”她弟说:“人家单位雇你,就是伺候他的。你还能这样虐待人家。”“你没问问单位给了多钱?一月才一千块,够吃么还是够喝?”存根说:“那你可以不干哪!”“不干,不干他欠我的钱咋还呢?他说他有一个傻儿子,每月需要钱。我开始伺候他的时候,他月月借。结果到现在也还不了。我咋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