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的就是黄章因为不想和平王起冲突,而如果平王借兵一事没有切实证据,那么顾宴就无法告发他,不仅如此,他若当真告发,恐怕只会让陛下不信任。
这事很难办。
温鱼想了想,说道:“依大人的看法,黄章到时候有没有可能……”
然而话还没说完她就暗骂自己蠢,黄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当庭指认平王,除非长公主让他这么干。
可现在长公主和平王之间只是有了龃龉,又不是明火执仗的闹掰了,况且这案子……现在可还没结束呢。
顾宴说:“黄章不会。他这样的人,能有三分悔愧已是不易,他不会为了亡妻得罪权势之人,但他顾念此事,也断不会交出城防图,他应该已经和平王达成了协议,将此事捂下,只是没想到多了个人横插一杠子,让尸体飘到了柳荫河里。”
“那根簪子里到底是什么啊?”温鱼忍不住问道。
首先绝不可能是城防图,京城的城防图要是小到能放进簪子里,那除非北戎都是蚂蚁人,不如怎么都看不清。
顾宴说:“若我没猜错,是指出了一个防护薄弱的地点,若是确定合作,再找黄章要城防图。”
温鱼心想你们这玩的还挺曲折。
“我已派影一影二去蒙家,将东西找到。”顾宴说。
温鱼点了点头,随即又叹道:“这事其实说起来,要说特别复杂,那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