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给你小姨买了点水果，有点多，你跟我下去拿一趟吧。”
小姨已经回屋了，沈希然看了秦憬淮一眼，起身跟着姨夫出门，下楼的时候，姨夫一句话都没说，沈希然一路猜测。一直到车库，姨夫也没有开口的意思，拿了水果，两人往回走的时候，沈希然沉不住气了。
“姨夫，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你这么不吭不声的，我有点不适应。”
“我要是问，你就说实话？”姨夫一如记忆里那般，温和，爱笑。脸上的褶皱是岁月的痕迹。一道一道，彰显着它的无情。
妈妈说，自从大表弟去世之后，姨夫看着和从前一样，其实他变了很多。那个时候，她忙着学业，很少回家。回来之后也经常呆在房间里看书，刷题，为司法考试做准备。
那个时候，她总想，等她毕业了，她就可以关心她们，照顾她们了……
那个时候，她要是知道后面的事情，她一定不会把时间花在学业上……
“姨夫想问大舅刚才要说的话。”姨夫很聪明，要不然，也不会从一个小职员一直坐到一把手的位置。刚才小姨看似遮掩得很好，其实漏洞百出，加上大舅那么明显的针对，姨夫怎么可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