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首位的,是小裴。
他一直都是曾凤仪的徒弟,因为当初在治疗唐洛哑症时发生的事情,曾凤仪一怒之下赶走了所有的徒弟,小裴也理亏,不敢申辩,从此再没叫过她老人家一句师父。
“对不起,师父,我回来晚了……”小裴长跪不起,泪如雨下皆是真情实感,“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洛洛,您老放心……一路走好……”
裴广岫站在一旁,几天前他就回来了,此时咬着烟斗,满眼浑浊。
龙玠在老夫人辞世的次日就到了,陪同守灵,此时出殡,他搀起了唐洛,为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大衣。
冬日寒冷,唐洛穿了一身素黑的长衣长裤,肩上披了一件黑色大衣,右臂照旧吊着,石膏外面罩了一层黑纱,左臂上也戴着孝,腰间系着一条麻孝布。
对于周遭的一切都没多少反应,来了多少宾客,多少亲朋,全无在意。
唐洛一双潋滟的杏眸了无焦距,静默的看着灵柩,脸色苍白。